四哥小心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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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爷沉声道:“周家都不管了,那贱妇是想拖累死咱们肖家么!”

且不论周氏得罪了定北侯,单是她偷汉子一事,就能拿去浸猪笼了。

无论如何,现下的情况对周氏而言,都是一盘死局。

肖老太太又是一阵胸口闷痛,她想起了赵宁,不由得咬牙切齿,“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

肖二爷虽糊涂,他对赵宁也有意见,但听到肖老太太没有责怪周氏半句,反而怪罪赵宁,肖二爷不由得一阵心寒。

隐约之中,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肖二爷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人把她轰走吧!否则定北侯府那边还不好应对!”

肖老太太想要说什么,但闻肖大爷也同意了这话,“嗯,事不宜迟,我这就着人去处理。”

是以,肖老太太只能作罢。

又是一阵春雷自肖府上空一闪而过,划过一道甚是美丽,却也致命的弧度。

周氏半跪在肖府门口,突见闪电亮过之际,一披头散发的女子从廊柱里钻了出来,正冲着她诡异的笑,那笑实在是冷的煞人。

周氏惊愕,身子不由得往后仰,“别!别过来!是你自己要撞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她看着相宜越来越近,直至伸出手掐在了她的脖颈处!

“不是我!是你自己寻死,不是我……不是我……”

肖府的下人出来驱逐周氏时,就见她双眸瞪大,那瞳孔已然凸出,甚是吓人。

男子靠近一看,发现周氏已经没气了。

“真是晦气!送乱葬岗去吧!”

“这种天搞不好一会就要下雨,贱.娘们,死了也拖累人!”

两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随意将周氏的尸首从府门口拖了下去,之后又在周氏丰腴且还带着体温的身上来回摸.了摸,确定再无值钱的物件之后,又扒下了她身上的一件绫罗外裳,才将尸首仍在木板车上,这便朝着城西的方向急促而去。

次日,肖家将周氏已暴死的消息送到了定北侯府。

赵凌对一个妇人的死并不感兴趣,在他眼中,就算周氏死上十次,还是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污蔑他不要紧,但污蔑了他的妻,那问题就大了!

赵凌暂时没有的打算就此罢手,他拒见肖大爷,又与王氏道:“周家那妇人死了,你心里可还有气?你想对付谁,为夫都依你。”

她哪能随意对付别人呢!如今难得安稳了。她更不想给赵凌惹麻烦。

王氏被他强烈的男性重重包围,他那般高大,直接将她圈到了跟前,郑重的告诉她,“我赵凌的女人,绝不允许旁人欺负!”

王氏的脸又红了,赵凌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哄女子高兴的人,但他发现王氏很好哄,他这还没开始呢,妻子又娇羞了。

见此状,赵凌也没什么心思再说肖家的事。

说来也怪,他此前十几年独身一人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悸动,但娶了王氏之后,他整个人毛毛躁躁,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赵凌的下巴抵在了王氏的发心,嗅了嗅她的发香,神色突然转好,笑道:“你还别说,小五还真像我赵家人,不如你再给我生一个吧。我原本还有三位兄长,可惜都战死了,赵家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了子嗣。”

他嗓音突然沉重,王氏出自小门小户,此前只顾着生计,她从来就没想到名族大义上,赵凌虽待她和善,从不表露难处,但她应该知道他这些年太不容易了。

王氏心一软,红着脸道:“好。”她想起了赵夔兄弟三人,他们几人日后也要上战场的,王氏不由得一阵心疼,就盼着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赵凌得偿所愿了,趁着兴头又跟妻子恩爱了一番。

赵宁按时去桃园给赵慎送参汤。

她到时,赵慎正背对着她换药膏,他动作极有调理,不急不徐,赵宁看到那换下的纱布上还有零星的血迹和淡黄的凝结,她不敢靠的太近,也不知道赵慎需不需要帮忙?

少顷,赵慎已经转过身来,对上他一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赵宁的身子像是被人控制住了,竟主动上前,替他系好了裹在伤口外面的布条。

呵,还算机灵!

赵慎看着小姑娘动作,并没有制止她,但见那系好的蝴蝶结,赵慎微微蹙眉,却依旧没有说什么。

二人都是你不言,我不语,赵慎喝了参汤就要开始写字。

赵宁瞧着花厅四周无人,她只好继续硬着头皮给赵慎研磨,他的伤一日不痊愈,她怕是不能半点敷衍。

此时,春.光正好,随时可听见鸟鸣的声音,若说梅园的景致,其实还不如桃园。

赵慎所用的是玉板宣,这种纸张十分名贵,用来练字实在是有些浪费,但不多时,赵宁竟见那白纸上跃然可见几句诗经上的词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赵宁虽没有读过几年书,但也看懂了这几句的意思,赵慎平日里寡言少谈,怎的好端端的写这些?莫不是……?思.春?

她到底不敢多想,从她的角度可见赵慎完美到了没有瑕疵的轮廓,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好看么?”

赵宁正有神在外,赵慎突然侧过脸来问道。

二人四目相对,赵宁忙点头,“四哥的字迹遒劲有力 ,□□超逸 ,朴茂工稳,如游龙走凤,甚是好看。”

她这是花了十足的力气褒奖了赵慎,但赵慎似乎并不满意,那双古井不波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是么?那你因何只看我?不看字”

赵宁呆立当场,眸光滞住了。她无言以对,方才的确一直在看赵慎。下一刻,在赵慎的注视之下,她突然移开了视线,继续卖力夸道:“四哥丰神飘洒,顾盼神飞,玉质金相,也甚是好看。”

赵慎薄凉的唇角微微动了动:“………”成语倒是用的很溜!

待赵宁心跳紊乱时,赵慎已经弃了笔墨,转身又去看书了。

赵宁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就问道:“四哥,我能走了么?”

赵慎没有抬头,只是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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