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名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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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又道:“顾家女为正妃倒是合哀家的心意,只是赵贵妃那头也点名要了赵五姑娘,你老实告诉哀家,你是不是也想拉拢赵家?”

若是太子一心想要赵宁,皇太后一定会帮他,定北侯府的结巴姑娘能矜贵到哪里去?天家看上她了,那也是她的荣耀。

太子笑了笑,他生的白净,年长之后更显沉稳,在众皇子当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加之皇帝对先皇后的情深义重,日后储君之位定是跑不掉了。

太子极需一个强大的外戚辅佐他最终坐稳龙椅。

“父皇的意思是让孙儿娶顾暮瑶,赵宁她……是父皇对我的补偿。”他随意一说。

皇太后怔然失语,恍惚了片刻,这才道:“怎么?你不喜欢顾家丫头?”

皇太后让贵女入宫给公主当侍读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为了试探贵女们的秉性。

皇子们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将谁许配给谁,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朱明辰已经娶了温玉,太子这边务必要娶一个可以帮得上他的人。

现如今,顾家是唯一可以与赵家分庭抗礼的了,皇帝将顾暮瑶许配给太子,也是考虑周全之后的结果。

至于赵家的五娘家,她纯粹是意料之外的一个人物。

皇太后沉思半晌,“也行,你娶了赵五姑娘为侧妃,总好比过让你五弟娶了,赵贵妃这是黔驴技穷了,此事早些定下来,以防夜长梦多。”

公孙月过来求见时,太子尚未离开,两人是表姐弟的关系,太子见着公孙月还得唤一声,“表姐。”

公孙月摆了摆手,“殿下客气了,月儿给殿下请安。”她今日入宫,特意换上了女装,粉红折枝花卉褙子配着烟云蝴蝶裙,难得淑女了一番。

但凡见过公孙月的人多半不会忘却她,男装时英气飒爽,女装时也别有一番韵味。

皇太后招呼着她到身边落座,笑道:“月儿啊,你来得正好,你太子表弟已经打算成婚了,你呢?怎的拖到现在?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不管你,哀家可就得插手了。”

公孙月的目的很直接,一眼就看见了红木案桌上的选妃名册。

公孙月与谁都能自来熟,她虽是皇太后的外孙女,但这些年鲜少入京,这厢已经挽着皇太后的臂弯,娇里娇气的嗔了一句,“怎么连外祖母也嫌月儿嫁不出去了?月儿的夫君必定是这世上少见的男儿,知识渊博,才高八斗,有勇有谋,外祖母相中那些绣花枕头,我可瞧不上。”

高门大户家中的贵公子竟然成了她口中的绣花枕头。

皇太后也拿她无法,只道:“你呀!都是让你父亲和你母亲惯坏了!”

公孙月笑了笑,看了一眼小案上的大红描赤金边的册子,故作无知的问道:“外祖母,这是什么?”

太子已经留意公孙月已久,她若是嫁入了侯府,这日后的定北侯府便愈加稳如泰山了,不管定北侯府辅佐谁,都会令那人事半功倍。

太子曲意笑道:“是我的选妃册,表姐以为如何?”他亲手持了册子给公孙月看。

公孙月识人无数,一眼便可辨出太子的心意不纯,她还没怎么开口,他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公孙月也不客气,她打开一看,上面果真有赵宁的名字,这一次太子择了顾家女为正妃,另外数名贵女以作备选,赵家,大兴张家,另外几位都是朝中权臣家中的姑娘,这几人都在候选名单之中,只有顾暮瑶这个正妃的身份是定下来的。

“赵小五这丫头不是才及笄么?怎么也在名册上?”公孙月问道。

皇太后也不便解释,赵宁是太子看中的人,即便皇太后也觉着以赵宁的身份和她各方面的条件还足以当东宫侧妃,但太子自己也说了,他就是想要她。

赵宁的确生的好看,那丫头安静到了极致,但只要看了她一眼,便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只是,岁数未免小了些。

不过,婚事定下来之后,起码也得等上一年光景才能完婚,届时该调.教的也都调.教好了。

公孙月回了侯府,便如实告之了赵翼真相,“咱们小五的名字的确在候选名录上。”

咱们小五?她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今日公孙月穿着女装,身上似乎还熏了香,这味道并不浓烈,是那种淡淡悠悠的丁香,与她本人的高艳气质甚是不符。

赵翼的注意力被搅浑,他已经不止一次盯着公孙月涂着口脂的明艳的唇看,这唇还曾亲过他,赵翼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以拳抵唇咳了几下,“咳咳,既然还是候选名录,在圣旨下来之前,还有回旋的余地,这次多谢了。”

看着赵翼面容肃严着说辞,公孙月嗓子一柔,挑眉看着他,“赵翼,我今个儿好看么?”

赵翼刚压制下去的异样又腾了上来,公孙月的容色自然是极好看的,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浑身上下散发着熟女的气度,一寸一寸的蛊惑着赵翼。

赵翼侧过脸望了一眼远处的浮云,沉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公孙月“噗嗤”一声,“这里是你的院子,我一个女子,总不能单独留下。赵翼,你把话说清楚,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翼:“………”面颊火辣的灼烫,以赵翼敏锐的判断力,他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在了公孙月的“奸计”之中。

万不能让她得逞!

赵翼未作停留,一路急步而出。

地牢阴凉森冷。

赵慎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绑在绞刑架上的男子,此人虽为蒙古大王子,但体貌不扬,当了几十年的王子也没等到可汗归西,如今被赵慎所拘,他更是回不去了。

“你们汉人常说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你随意吧!”

他会汉文,听着语气,像是学了有些年头了。

赵慎唇角一动,没什么情绪可言,“好,那便如你所愿,来人,给我一刀一刀的剐下去,直至他说出十九年前的那件事为止。”

“是!主子。”男子应下,手持柳叶刀,沾了食盐水后才慢慢走近。

赵慎离开地牢之前,交待了一句,“不要让他死了,每次审问过后,给他用最好的金创药。”

蒙古王子自然听懂了赵慎话里的意思,他黝黑的面容隐露惊色,但未及他谩骂出口,那挺拔孤漠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想要是给王家彻底洗脱冤屈,赵慎所需要的是证据,不是一味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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