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却根本没察觉自己已经触了对方的禁忌。
他看向被晾在一旁的美人,故意问她:“漂亮姐姐你愿意给我生兔子吗?”
她忙顺着容秋的话,千娇百媚地答道:“奴家自然愿意~”
容秋转回头:“你……啊!”
“轰隆”一声巨响。
整间屋舍的家具都被炸飞开来,连同那个美人一起被暴起的灵力炸到了廊外。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比原先更加精妙的阵法将整个房间笼罩进去,旁人等闲不能向内探看。
她把前来询问的人打发走,叉着腰冲里面大道:“两个死兔子,耽误老娘的好事!”
容秋也被颜方毓突如其来的灵压爆发给震懵了,酒都被吓清醒几分。
再回过神来时,自己正躺在地上,颜方毓撑着双臂笼在他上方,棺材盖似的极有压迫感。
周围一片残木碎盏,只有两人所在的一小片范围干干净净。
颜方毓眼底一片通红,目光攥紧着他。
那眼神陌生极了,仿佛他身上属于人性的部分不翼而飞,变成了毫无灵智的兽。
真奇怪,容秋甚至在那冷冰冰的目光中,看到了沸腾着的,最原始的欲想。
饥饿、温寒、安稳……以及繁衍。
容秋后背的毫毛一瞬炸开,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就好像自己正被某种野兽盯上。
但颜方毓的动作却堪称柔和。
他掌心轻轻抚上容秋的颊侧,那幽微的触碰比小兽初生的幼绒还要细软,却激得容秋半侧身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娘说的没错……”颜方毓盯着他的眼睛,气声说道,“日日相处,连心思都不动一下,确实是我太不应该了……”
……好、好可怕!
容秋惊恐地抽泣一声,终于忍不住用膝盖顶开压在他身上的人,手脚并用地朝外爬去。
只爬了几步,容秋忽然觉得脚踝一紧。
接着被攥住他脚踝的力道往后一扯,整个人又被拖了回去。
什么柔软又微凉的东西……像条蛇一样顺着容秋的小腿缠了上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小蛇”便捆住了他的双腿,又掠过他的腰腹,将他的双臂拉至头顶,紧紧捆了起来。
怪不得有点凉,容秋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化去了,耳朵和尾巴都蹦了出来。
毛茸茸的兔耳搔着他的手臂,有点痒。
颜方毓的外衣是散开的,玄色绣金线的衣带正绑在容秋身上,是缠覆住他双手双脚的“蛇”。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衫,铺垫在容秋身下。
——他甚至不愿让容秋躺在侧间那张尚且还算完好的床榻上。
容秋枕着宝蓝色的衣袍,陷在柔软的布料里,清冽的香气将他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