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陷阱(1 / 2)

加入书签

顾晏生将水倒在花树下, 那药包是用数种药材混合而成, 也是养分, 用来浇花长势更好。

他回了屋, 发现大家又在直勾勾看他。

“又怎么了?”方才教训太小?

众人纷纷摇头, 等他出去洗衣服的功夫, 又开始凑在一起讨论。

“你说他是不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

“我也觉得像。”

“脸就不说了, 手也这么嫩,不像男人。 ”

除了长相和身上不像之外,顾晏生的性格和行为也不像。

首先是性格, 就算喜欢独来独往,洗澡什么的没必要避着大家吧?

但顾晏生不仅洗澡避着他们,洗脚擦身换衣服都避着。

尚国小脚为美, 女人尤其注意自己的脚丫子, 避着他们无可厚非,但顾晏生避着就有点说不通了。

除非他是女子。

从来没见过他当着大家的面换衣服, 偶尔低头仰头, 会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 越看越不像男子。

顾晏生还特别爱干净, 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连个折痕都没有,鞋子刷的发白, 足袜一天一洗,勤快的不像话。

同为男子, 大家都喜欢将换洗的衣服堆积在一起, 足袜压在被子下,或者干脆扔在床下,屋里臭熏熏一片。

但顾晏生一来,立马打开窗户,熏了熏香,讲究的跟个主子似的。

他以为自己是皇子吗?

“要不要扒·光看看?”

“你来。”孙才明推着司徒骏文,“你跟他熟,有机会下手。”

司徒骏文摆手,“我刚把人得罪了,你来。”

他又把球踢回去,俩人推来推去,身后的李欣文看不下去了,“让开,我来。”

顾晏生洗好衣服,端着木盆回来,斜斜一瞥过来,李欣文立马打了退堂鼓,“我看还是算了吧,瞧着不像姑娘。”

“怂蛋。”

他被司徒骏文和孙才明一人一下打趴,说好了扒·光顾晏生看看,也没能实现,但那颗种子种下来,在心里发了芽,长了根,越看顾晏生越像姑娘。

顾晏生摘掉帽子,放在床位中间的桌子上,又脱掉外衣,小心折好,压在帽子下,只余下中衣裹身,坐在床边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拿针,挑了挑灯芯,让火烧的更旺,借着火光看书。

他半躺下来,手撑在脑袋上,姿势悠哉。

那火光昏暗,衬得他越发俊俏,面上如玉一般,跟他们这群泥堆里混出来的形成鲜明对比。

若他真是男子,就这长相不知道得勾去多少姑娘的心,若他是女子,换回女装又不知道勾去多少男子的心。

哎呀,这个祸害。

一拳击在棉花上,不声不响的,大家自觉无趣,纷纷洗洗睡去。

司徒骏文想顶一顶,撑到顾晏生换衣服时再睡,他很少熬夜,这一熬熬到子时,顾晏生还没睡,他自己反倒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顾晏生已经换好了衣服,半躺在床上看书。

司徒骏文:“……”

真的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讲究的跟猫似的。

复杂的人。

他跟着起来,招呼大家一起去太医院,顾晏生还是那个样子,一脸冷然,不好接近,他本来已经习惯,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觉得相处起来有些别扭。

大概是昨天大家一起讨论,六个人里有五个人觉得他就是姑娘,还有一个比较迟疑。

迟疑的那个是司徒骏文,他觉得顾晏生气场太大,不可能是姑娘,但种种迹象表明,顾晏生就是姑娘。

大家同在太医院当学徒,干一样的活,他们的手粗糙还有老茧,只有顾晏生白嫩的像小姑娘,洗个手还要泡药包,女子作态。

所以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

司徒骏文坐在太医院的门槛前,数冬季花的花瓣,单数是,双数不是,刚数到一半,冷不防背后有人说话。

“得罪你了?”

司徒骏文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顿时吃惊道,“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顾晏生,“院判让我们集合。”

“集合?”司徒骏文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集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