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1 / 2)
“你这个人,”青漓被皇帝压在身下,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恼的直拍打他胸口:“总是欺负我!欺负我!讨厌死了!”
“这算哪门子的欺负,”皇帝笑吟吟的瞧着她面容,许久之后,才继续道:“小妙妙,现下便受不住,等到婚后,有你的苦头吃。”
青漓眼睛瞪大,想出言反驳,可话到了嘴边,便是她自己都觉无力,捂脸好一会儿,才弱弱的老生常谈一句:“……你不许太过分。”
皇帝闻言,只笑了笑,却不答她话。
外头蝉鸣的响,直吵得人心发慌。
青漓此刻便有点慌,楚楚可怜的去拉他衣袖,娇怯怯道:“衍郎~”
皇帝唇角隐约有些翘起,却依旧不曾言语,只伸手在自己面颊上一指。
青漓有些犹豫,但看皇帝神色似笑非笑,便知他心里头还在冒坏水,这番若是推拒,后头还不定如何折腾自己,倒不如熬过了今日,晚上便归家去。
想到这一处,她便心一横,环住皇帝腰身,将唇轻轻吻上他脸颊。
皇帝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不待小姑娘反应过来,便按住她肩头,自粉颊至脖颈,一路吻了下去。
神色热切,目光灼灼,似是即刻便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青漓知晓他脾性,这种事她越推,他便兴致越高,只红着脸合上眼,由着他胡来,尽了兴便赶快结束。
皇帝见小姑娘不曾反抗,心头那把火便愈发烈了起来,动作也不自觉的加重几分,直到那唇再度落在小姑娘前胸去,才被她猛地推了一下。
青漓低声道:“衍郎,别亲这儿……”
其实,皇帝本也不想的。
在竹楼时,他便答允小姑娘婚前不圆房,等闲也不想失信,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一见她便觉心中似有火苗舔舐,躁动的紧,意乱情迷。
大概像他之前所说的那般,近来天气太过于燥热,叫人的心也浮了起来。
只是,皇帝低头瞧着小姑娘面色潮红,不胜娇妩之态,忽的浮现出一句俗语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深深喘一口气,他顺着青漓的意思停下,揽住她肩,并躺在了床上。
青漓暗地里松一口气。
皇帝依依不舍的将到了口的肉吐出来,口中却不忘讨一点便宜,瞧一眼暗自庆幸的小姑娘,道:“——此番,却也怨不得朕轻狂悖礼,说到底,还要怪到妙妙身上去才是。”
青漓无甚心思与皇帝计较这些口头得失,只想叫他情潮平复,便顺从的应了一声:“是,都要怪我。”
“哦?”皇帝闻听此言微感诧异,却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道:“妙妙何错之有?”
青漓被他这句话硬生生噎了一下,随即便心思急转,娇声道:“我都听衍郎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都说是出嫁才从夫,”皇帝道:“你倒乖得很,还没嫁过来,便对着朕千依百顺了。”
青漓有点后悔那会儿顺着他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她改口。
眼睛不自然的一眨,她道:“……应该的。”
皇帝眼睑微垂,定定看她一会儿,喉结忽的一动,凑到小姑娘面前去,他低声道:“真乖……还是假乖?”
青漓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儿,话也没敢说满了,微微往一侧躲了躲,含糊其辞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皇帝拽住她腰带,将小姑娘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伏在她长发中深深嗅了嗅,他终于抬起头来。
半遮半掩的将目光送到了她雪脯上,皇帝低声道:“小冤家——叫朕亲一亲?”
刚刚见时,他便在自己胸口上毫无遮蔽的亲了亲,此刻将目光放过去,青漓才不信皇帝只想亲自己胸口,而不是其余地方。
他这话里头意思含糊,指向却明显,青漓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红着脸拒绝了:“……不。”
“也罢,”皇帝对于她的娇羞性子深有感触,知她不会轻易应允,此刻被拒绝了倒也不吃惊,出奇的不曾纠缠,只道:“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
他这番轻轻放过的姿态,委实是高洁的紧,同之前那种得理不饶人的狼一般的缠扰截然不同,直叫青漓都疑心皇帝是不是换了个人、
“在你心里头,朕成什么人了,”皇帝被小姑娘狐疑目光看的一笑,转过眼睛去看她,道:“半分你的意思都不肯顾,只图自己快活?”
——嗯,在我心里头,你明明就是这种人,亏得你有自知之明。
青漓在心里头念了一句,再细思皇帝这般言说,忽觉有些愧疚——自己好像把他想的太坏了些,总是信不过他,委实是不应该。
“再说,”她正暗地里心生负罪感之际,却见皇帝伏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朕也不必急在这一会半刻。”
在青漓受惊小兔子一样的眼神里头,他眯着眼,别有深意的笑道:“妙妙,你那双小鸽子便是飞的再高,到最后,还不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青漓面红难掩,直欲滴血,一双美目气鼓鼓的瞪着他,羞得连话也说不出。
——她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朕就说是大了,果然不曾有错,”皇帝一面拿唇去亲她面颊,再度添了一句:“——之前似小桃子,现下似小鸽子。”
青漓活了两世,还不曾见皇帝这般口里头成日没个正经的人,偏生脸皮生的厚,再无耻的话也能冒出来。
她憋得脸都红了,却始终说不出什么话来,瞪着他面容许久,忽的福至心灵:“之前见时天气凉,我衣衫穿的厚,你怎么看出来?”
”——在浮烟山那夜?”
青漓有些说不下去,只瞪着他,断断续续道:“那夜在竹楼……你做什么了……”
“大晚上的能做什么,” 皇帝故意逗她,道:“自然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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