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
过了很久, 披风从里面掀开一个小角,费奥多尔看到我妻真也盯着红眼圈对他露出笑容,脸上撑起一个算得上灿烂的笑容。
他哭过一会儿, 就开始自我恢复。刚刚发生的事情在他身上就像乌云,风只要吹一吹就会被打散。
好像有一股精神一直在支撑着他, 帮助着他抵御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怎么来找我啦?”我妻真也问。
“没有找到你。”费奥多尔目不转睛看着我妻真也的笑容。
他见证了我妻真也的崩溃,又在短时间内见证了我妻真也以惊人的速度治愈。
他的心慢慢被一种念想蚕食。
他的。
他的。
这个笑容, 他的,只能他看见。
路过的行人向姿势怪异的两人投以好奇目光,又被费奥多尔嘴角的笑容吓走。
将被圈定为他的东西的我妻真也带回家中,费奥多尔心情很好地半抱着我妻真也睡了一个回笼觉。
他感知敏锐, 从呼吸的轻重中可以感觉出我妻真也并没有睡着。
在我妻真也下床后,他睁开眼睛, 可并没有跟过去。
我妻真也走到书房,拿出手机。
打开手机屏幕,现在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
他抱着腿发呆,脑袋中浮现的是那片废墟。
垂下眼帘,他晃晃脑袋,最终打开电脑寻找其类似的基金事例。
他要将这个首领身份名下的所有资产都用于复建废墟区域,以及养育那些孤儿。
如果以后他还有其他的钱,他想,他也要捐出去。
撕下纸张,他在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建立基金注意事项。
赎罪。
为了他想用这个身份活下去的自私想法赎罪。
秘书长听见我妻真也的话,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首领名下的财产,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也可以让首领在与森鸥外竞争失败后,足以在异国他乡过上富裕的生活。
这些财产,可以成为首领的第二个保障。
但是现在,我妻真也要主动放弃。
秘书长不能理解,“我不赞成您这样做,首领,将所有的资产投到那个地方,并不会为您带来利益。”
可是我妻真也只是摇摇头,拨弄几下身上穿着的灰呢子马甲,“秘书长,很抱歉让你失望,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做。”
秘书长看到了我妻真也的神色,知道这个决定是不会更改了。
多说无益。
将需要签写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