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云沉雅听了此言,不由挑起眉梢。
其实这事儿要想通也容易。若是一个寻常的小作坊,怎可能有财力和人脉去切断东门茶铺的生意门路?唯一一个解释便是,这小作坊背后,一定是个大人物。
另有一点值得一提。做生意,无论是开小作坊,还是经营大买卖,起初都以打基础为主,断断没有一来就花费巨大财力买断旁人的基业的道理。可蹊跷的是这间西临作坊一开,便直接与东门茶铺作对。
更何况,现如今在京华城,只要是个生意人,便晓得东门茶铺和棠酒轩是死对头。西临作坊在此时与东门茶铺作对,无疑是想助棠酒轩一臂之力。
云尾巴狼觉得好笑。虽说在南俊近内,他认识不少大人物,却不认为有哪个会闲得发慌,来掺和这民间的生意斗争。
故而,这桩事只有一个原因。这西临作坊背后的人,定是知晓了云沉雅的身份,这人此时卖他一个好处,之后却要利用云沉雅的真实身份来做交易。
想到此,云尾巴狼脸上的神色便也和缓了。他觑了白贵一眼,笑道:“这不正好?我原本让你寻个商户合作,结果到了晚上,便送上门来一个,倒也省了你不少事儿。”
白贵忧心道:“大公子,西临作坊能在不动声色间,就切断东门茶铺的买卖,这等人脉与势力,非寻常人而不可为之。老奴担心他们是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才会选择与……”
“不必担心。”云沉雅打断他。
其实白贵所言无非就是一点——过早曝露他们的身份,导致日后行事举步维艰。可是今日之后,云沉雅也不再打算瞒着自己的身份了。
“西临作坊这番作为,无非是有所图之。我们不如坐享其成,待他们得手后,定会上门提条件,届时,我等再做打算,倒也不迟。”
白贵听了这话,心里头仍隐有隐忧。可转念一想,此刻的法子,也只有静观其变。
这会儿,却是司徒雪又反驳道:“大公子所言虽不无道理,但我等吞并东门茶铺,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从而查起联兵符的下落,也更加方便。”
“现如今,我们已经晓得查联兵符,要从南北买卖入手。而酿制沉棠酒的青稞,便涉及到一笔大的南北买卖。既然沉棠酒之事还未明朗,而酿酒的方子大公子又并未取得。我们此时便曝露自己的身份,难免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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